第136章(2 / 2)

寒門主母 夏青應辟方 2047 字 6小時前






“是啊,何辜?沒有一個人是錯的,人活著不是選擇便是牽連,是生,是死,是複仇,還是選擇平淡的活下去,”夏青走到了火爐麵前,熊熊爐口印著她越來冷肅的容顏:“每一個選擇若沒有走好,就必須去承受那樣的結果。”

“結果?什麼結果?因為那些發起zhanzheng的人,我們就必須得承受他們的失敗嗎?”雙晴臉上往昔的溫雅早已消失:“憑什麼要我們來受那樣的罪?憑什麼?”

“你與那些人又有何不同?難道小山頭就要承受你們失敗的報複嗎?那你與這些發動zhanzheng的人又有何區彆?”

雙晴一愣,挫敗了下來:“夫人要如何處置我?”

“我說過,是生,是死,是複仇,還是選擇平淡的活下去,每一個選擇若沒有走好,就必須去承受那樣的結果。”

“結果?夫人若要我的性命,雙晴不會貶一下眼晴。”

夏青像是沒有聽到雙晴說的話,隻說道:“當初我選擇了再次站在瑾王的身邊,便沒有再退一步的可能。王爺當初,就是沒做到斬草除根,才有了小山頭今日的禍事。”成大事者,都是踩著彆人的鮮血才上去的,她不知道應辟方所做的事是對還是不對,但至少,她此刻還安全。燕氏大家族,不能說他們是錯的,可這結果卻是亂世所必須承擔的。

“斬草除根?”雙晴冷笑:“我燕氏家族除了我就隻剩一些老弱婦孺,還有誰?”

夏青朝著門口喊了聲:“進來。”

就見大牛帶著一名容貌普通的女子走了進來,女子手中還抱著個不到二歲的孩子。

當看到那女子時,雙晴臉瞬間毫無血色。

“大,大小姐?”那女子看到雙晴時,驚得睜大了眼晴,又望向夏青,抱緊了手中正用好奇的目光看著這一切的孩子。

“你們怎麼會在這裡?不,”雙晴看著夏青,聲音透出了一絲的顫抖:“你是怎麼知道她們的?”

“隻要對你進行調查,查到這些又有何難?”

“你,你要怎麼待他們?”

“你說呢?”

“不,不要……”雙晴搖搖頭,痛苦的吼道:“不可以,夏青,你不可以這麼做,那是我們燕家唯一的血脈。”她用儘了心思才保護好了這個孩子。

“孩子的母親隻是你們燕府裡一個普通的丫頭,她手中的孩子是燕大嫡子一次酒後才有的,你用儘了心力才保住了孩子的母親免淪為官奴,目的就是想留下燕氏這點血脈,”夏青淡淡一笑,隻這笑太冷了:“真是一個可愛的孩子。”

“不……夫人,你生性仁慈,不會傷害這麼一個幼小的孩子的,是不是?”雙晴掙紮著想掙開鐵鏈,可哪有什麼用處。

“這人,為什麼總有心機去做害人的事,卻沒有勇氣來承擔這個後果呢?”夏青覺得可笑,在她要去碰觸那孩子時,孩子的母親抱著孩子後退了一步,戒備的看著她,卻不想身子被身後的侍衛給檔住了。

“夫人,這一切都是大人的錯,跟孩子沒有任何關係啊,求夫人放了孩子吧,夫人,夫人……”

“總要有人為小山頭受到的傷害抵罪的,不是嗎?”夏青說著,身旁的侍衛已一把奪過了女子手中的孩子,在女子要來搶時,打昏了她。

“不,夫人,不要這樣,求求你,放過孩子吧……”驀的,她睜大了眼,隻因夏青突然從懷中拿出匕首,把匕首突然刺向了孩子,就在匕首要刺進孩子的心臟時,雙晴一聲尖叫,暈了過去,因此她並沒有看到匕首並沒有刺進孩子的身體裡,而是停了下來。

“夫人?”侍衛等著夏青的指示。

然而,夏青卻像是並沒有聽到侍衛在說什麼,她的眸瞳裡猛的閃過一張嗜血的血腥之息,隻因腦海裡突然間閃過一些無數孩子的畫麵,畫麵中到處是血,那些孩子的身上,臉上,都是血,夏青甩甩頭,當印入眼簾的,卻是侍衛抱著的孩子正拿著好奇的眸光看著她,孩子並不懼怕,相反,竟然想來拿她的匕首。

“夫人?”侍衛又喚了聲。

夏青神情一震,清了清神,才將手輕撫上了孩子可愛的臉頰:“打暈他,弄些血上去。”

雙晴是被一絲灼熱給熱醒的,當她看到映在她麵前那塊燙得通紅的鐵烙時,她睜大了眼,被嚇了一跳,在看到地上那個小小屍身時,一聲慘叫:“不,不——”

“心痛嗎?”

雙晴充帶著血絲的雙眼看著近在眼前的夏青,聲嘶力竭的喊道:“你好狠的心,他還隻是個孩子,你這個毒婦——”

“這人,對自己做的事,總覺得怎麼惡毒都不是過份的,都是有苦衷的,而彆人做的事,卻是十惡不赦的。”夏青淡淡道,聲音著透著譏諷。

“你殺了我,你殺了我……”

“我殺你做什麼?你自有你該去的地方。”夏青看著火爐中那被燙更為火熱的烙子。

此時,侍衛上前,將鐵烙拿起,鐵烙的頭上赦然是個鐵‘奴’字。

當雙晴看到這個字時,毫無血色的麵龐再次刷白:“你要乾什麼?”

“你的族人不是被貶為奴,就是流放塞外,可不管哪個,都會在額頭上印上這個字,”望著雙晴終於露出了恐懼的麵龐,夏青輕漠的道:“當初你被送給瑾王,看到傲然的你,我憐你,也敬你,現在,我已拿回了對你的憐憫與尊敬,你便去你該去的地方吧。”

“不,不……我錯了,我錯了,不要,不要——啊——”

一塊滾燙的鐵烙已經印上了雙量的額頭,她亦被痛得昏死了過去。

自始至終,夏青的眼底都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,她平靜的看著這一切,就像是在看一場對付犯人的戲般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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