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辟方並沒有注意到夏青的發愣,說:“每個朝代隻有祭祀,以觀視天意,負責與上天溝通,那時便流傳著一句話‘得祭祀者,得天下’,四百年前,存在了上千年的殷氏祭祀家族一夜之間被屠殺,隻有幾個人逃出。而這個媛媛公主便是這祭祀殷氏一族的血脈,得到了她,便得到了上天溝通的機會。”
屠殺?夏青喃喃著,和尚的畫麵消失,不知為什麼突然感覺空氣有了腥血的味道,畫麵中也隱隱出現了血跡,她想努力看清,卻隻聽到一片哭喊聲。
“夏青?”應辟方查覺到了夏青的不對勁。
夏青回神,忙笑說:“這人還能與上天溝通嗎?”
“畢竟消失在世人眼中四百年,再者,他們向來是神聖的存在,百姓將他們神話也是極有可能的。”鬼神之論,他並不相信。
夏青輕哦了聲,目光微動:“王爺真的要去娶那媛媛公主嗎?”說著,一臉的在意。
“你在吃醋嗎?”應辟方心中微訝,心中有絲雀躍,隻麵上也不表露,娶一個女人對他來說是件容易的事,但夏青的感受,他沒辦法不顧。
“吃醋有什麼不對嗎?”夏青略微不滿:“得祭祀者,得天下,看來王爺是非要娶她不可了。”
應辟方輕擁過了她,這個問題,他確實回答不上來。
夏青垂下了眼簾,淡淡一笑。
這個年,阮氏過得並不好。
阮老夫的怒氣爆發了,阮氏這輩子最怕的就是這個母親,因此這會唯唯嚅嚅的站在邊上不敢作聲。
“夏青必須除去。”阮老夫人怒道,原本想著這夏氏應該不會太受寵,可沒想到到現在這王爺還對她寵愛有加。
“怎,怎麼除啊?”阮氏懼怕的看著母親。
阮氏橫眉怒瞪著這個不成氣的女兒:“我怎麼訓練出了你這樣的女兒?簡直丟我的臉。”
也就在這時,阮玉錦走了進來:“母親,沒有方鶴與瑛姑的下落,他們像是突然間在人間消失了般。”
“這不可能。”阮老夫人再沉穩的性子此刻也急了,這方鶴和瑛姑二人可是煉藥高手,沒有她們,她一時半會上哪去拿需要的藥物。
“娘,他們會不會背叛了……”阮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阮老夫人瞪眼給咽了回去,阮老夫人道:“他們都是燕家的死士,沒有親人,也沒地方可去。”
“看現場的樣子,也不像是有打鬥的痕跡,應該沒有被人發現。”阮玉錦道。
正此時,一名侍衛走了進來,手中拿著一些小玩具和小衣裳,稟道:“大公子,這些都是在瑛姑和方鶴屋裡櫃子底下發現的,藏得非常隱秘,若不是屬下等拆了那些箱子,還不會發現。”
“小孩子的東西?”阮詩顏滿臉古怪:“他們藏小孩子的東西做什麼?還藏得這麼好。”
阮老夫人的臉色可說非常的可怕。聽得阮玉錦道:“唯一的解釋,便是二人有了私情,而且瑛姑可能還懷了孩子,這會二人逃走了。”
方鶴自然是活著,而且和他的家人活得好好的,而且還是生活在京城一處貴胄的府邸中當著差,自然這差還是夏青給找的,至於這位貴胄是誰?
周誌才這會才知道後門的作用是什麼,那便是迎接瑾王的夏青夫人的,讓他不爽的是,這夏青夫人進後門就像是進自己家一樣,所以,隻要有人敲門,他是絕對不開的,可沒想到那個莽漢大牛,直接飛進來就開了門。
就像現在。
周誌才真的是很討厭這個夏青夫人,上次明明是幫了瑾王的忙,可不想他根本就沒受瑾王的重視,偶一二次被召見,還是修書改彆字,他滿腔的才學,根本就用不上。
見夏青夫人走進來了,周誌才正想尖酸刻薄幾句,就見一個長得粉壯玉啄的小子突然走到他麵前,對著他做了個輯,奶聲奶氣的道:“學生小山頭,見過周夫子。”
周誌才一愣,學生?夫子?什麼意思?
“這是小兒,我想請周大人做他的夫子。”夏青笑說道。
也就是說這個小人兒就是瑾王的長子嗎?這模樣,一看就讓他喜歡,不過,周誌才臉一沉,哼:“本大人從不收徒。”
夏青淡淡一笑,朝著周誌才施了個禮:“以後小兒就有勞大人了。我去找一下方鶴。”說著,朝著院子走去。
大牛拍了拍周誌才瘦小的肩膀:“有勞周大人了。”也跟著夏青進去。
留下水夢在邊上竊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