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誌才氣得幾乎頭頂冒煙,大罵:“不要臉的女人,還知道不知道什麼是操守啊?一個婦人家,時不時出入朝中大臣的府邸,就不怕被人看笑話嗎?敗壞風德,漠禮綱紀,簡直……”
“大人每次都是在夫人走遠了後才說,不累嗎?”水夢搖搖頭:“大人,您在哪裡給小公子授課呀?”
周誌才:“……”
能與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孩子在一起,方鶴在忌憚著夏青之餘,也是感激著她的,要是被阮老夫人知道他一個煉藥的死士不僅有了女人還生了孩子,怕這會早已被殺了,因此,夏青要他煉的藥,他隻要會的都會答應。
“藥粉變綠色了?”方鶴看著大牛手中原本應該是白色的粉藥在這個時候變成了綠色,便道:“那說明那種藥粉定是在空氣中相觸了。”
大牛冷笑:“果然是她們搞的鬼。”上次恩人讓他去跟著雙晴,並不是去救她,而是將做為引子的藥粉撒在那些黑衣人上麵,同一樣,他將會與引子藥粉起反應的另一種藥粉放在影衛身上,分彆讓他們暗藏在阮老夫人和瑾王妃的房裡,沒想到阮老夫人那邊的暗衛手中的藥粉起了反應,也就是說,這阮老夫人與那刺殺雙晴的刺客有過接觸。
那阮老夫人絕對想不到,恩人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。
夏青神情平靜,目光卻透著森冷之意,此時,方鶴將一些新煉的藥粉拿了出來道:“夫人,這是按您的吩咐新煉製的藥粉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夏青對著方鶴一笑。
方鶴忙道:“這是屬下的份內之事。”
當夏青回到王府時,見到王府外立著一頂精致的轎子,一看便知道王府裡應該是來了貴客了。
“是顧相的大小姐。”門衛恭敬的稟道。
“顧大小姐?”水夢喃喃:“一個未出閣的姑娘,外麵又有那麼多的流言蜚語,怎麼好意思到王府來玩?”
夏青朝著竹園走去,才走近,便聽到一些爭吵聲,她擰了擰眉。
“嬤嬤?”水夢驚呼了聲,隻見廖錢二位嬤嬤此刻更跪在地上,而小上官則躲在她們身後,她們的麵前站著阮著與一名長相妍麗卻滿臉嬌蠻的女子,而在阮氏的身後,竟還帶了二名佩劍的侍衛。
阮氏也看到了夏青,滿臉帶笑的走了過來:“夏青妹妹回來了?”
“發生了什麼事?”夏青看著阮氏,自然是看到了阮氏眼中的那點得意,還有那二侍衛,這阮氏估計是來發難的。
“你的奴婢頂撞我了。”長相妍麗的女子一身傲慢的道。
“主子,是玉青不小心玩耍時撞到了顧大小姐。”廖嬤嬤忙說:“不想顧大小姐竟然踢孩子,錢春嬤嬤一時心急才頂撞的。”
夏青直視著這位顧相紅,她見過她二次,一次是在首飾店,另一次則是在宮裡,不管是哪一次,她都是傲慢和自負的,她為什麼來王府不說,好端端的會進竹園,絕對跟阮氏有關:“玉青不足二周歲,就算撞到了顧小姐,又有什麼樣的力道?顧大小姐有必要跟一個孩子計較嗎?”
顧相紅冷哼一聲,她倒沒好好打量過這個毫不起眼的侍妾,如今一打量,也就如此,這瑾王這般俊美的男人怎麼就會寵上這種女人呢?還有這阮氏,在爭寵上竟然還輸了,想到這裡,她不由得有種想將這夏青踩在腳底下的想法,這種低賤身份的女子怎配得到王爺的寵愛?就該有個人能收拾得了她才好。
“他弄臟我的衣裳了,你知道這衣裳值多少錢嗎?這可是當今的貴妃娘娘親賜下來的雲蠶絲做的。”顧相紅指指身上這件粉色衣裳,嬌蠻的大小姐本色在臉上一覽無遺。
所謂的臟,也隻是衣裳上有了泥漬而已,想來方才小上官應該是在玩泥巴,等乾了,這泥巴也會脫落:“臟了我可以讓人給顧大小姐洗乾淨了。現在,我的二個下人都已經跪在顧小姐在前了,還望顧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,饒了她們吧。”
夏青輕輕淡淡的道,表情親和。
“洗?你以為這件衣裳隻是用清水洗一下就行了嗎?這雲蠶線可碰不得水,一碰就縮了,它必須用極北之地的冰水清洗才能洗。不識貨的東西。”顧相紅冷聲道:“你讓我怎麼饒?”
這顧大小姐的脾氣,阮氏在心中叫好,果然,今天叫她來是叫對了,她隻不過是在她麵前流露了丁點的委屈,她就非要去這個竹園看一看,她本想著讓侍女故意使個拌,沒想到那下人的孫子竟然跑了出來,還好巧不巧的撞在了顧大小姐身上,更沒想到這顧大小姐還穿了件什麼雲蠶絲做的衣裳來顯擺。
“那要怎麼做,顧大小姐才會饒了她們?”夏青依然溫和的笑著。
顧大小姐挑高眉,一副仁慈的道:“各打五十大板吧,至於那孩子,餓他個二天就行了。”
五十大板?以廖,錢二位嬤嬤的年紀,這五十大板下去,就算捱住了也會落下病根,而小上官才多大,彆說餓個二天,就是一頓,對一個不滿二周的孩子來說也會哭出個毛病來。
廖錢二嬤嬤身子一顫,廖嬤嬤心中暗惱自己竟然又給主子添了麻煩,而錢春嬤嬤則是懼怕,要是自己有個三長二短,那燕家的小主子怎麼辦?夏青夫人會善待他嗎?
“顧小姐這個處罰方法未免過重了吧?既然這雲蠶絲是貴妃娘娘所賜,想來宮裡應該還是有這布料的,我讓王爺向貴妃討要一匹……”
“夠了。”顧相紅截斷了夏青的話,鄙夷的看著她:“天底下這雲蠶絲就這一匹,當年還因為是我爹爹有功,貴妃娘娘才給了這般珍貴的一匹,真是沒見過世麵。再者,你一小小的侍妾,竟然對王爺提這樣那樣的要求,真不知分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