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夢點點頭,卻又不放心的道:“如果阮氏那些要做什麼,主子一定要把奴婢喚醒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麵對水夢的不放心,夏青失笑,此時的她哪還是以往的夏青。
水夢一走,大牛就出現:“恩人,確實如你所料,這阮氏打算在這裡對你下手。”
“阮家軍出了多少人?”
“六百人,都是精英之隊,看來,他們是要破斧沉舟了。”不過這些人對恩人而言根本不足為懼:“我明著是派出了由王爺十名影衛訓練的五百shibing,但暗中我也將秘密訓練的人一些影衛調度在了這裡。恩人無須擔憂。”
“你辦事我一向放心。”夏青望向窗外的梅林,目光冰冷:“若我猜得沒錯,阮家的人是想扮做劫舍利的江湖人士,卻一不小說劫走了瑾王府前來上香的夏青夫人?”
大牛笑了:“恩人好聰明。”
“這個阮氏,除了這些方法,還真沒有彆的。”當年想除掉小山頭,用的不也是這個方法嗎?不過:“他們劫了我,是直接殺掉呢還是彆的?”
“依那阮氏的性子,應該是會折磨恩人些日子的。”
“我也這般想。知道該怎麼做了吧?”
“是。”大牛眨眼間消失不見。
當阮氏來叫夏青去上香時,她並沒有叫醒水夢。
廟裡大多數是高香,遊客大多是早上前來的,下午來的並不多,因此當夏青走到菩薩殿前時,隻看到寥寥無幾的遊客在上香。
而在一旁,幾名誦念的和尚正認真的做著午課,看到她們時,合掌行了一禮又後開始做課。
“妹妹有什麼心願未了的嗎?”阮氏笑問。
夏青也笑著回了一記: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?”阮氏倒奇了:“怎麼會沒有呢?”
“丈夫有了,兒子也有了,身份地位都有了,還能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呢?”
“王爺是我的丈夫。”從今以後隻有她一人的,阮氏惱道。
“你隻是搶了我的頭銜而已,誰是原配,你知道,我知道,王爺也知道,又何必自欺欺人呢?罷了,我也不在意,反正王爺愛的是我,這就夠了。”夏青頗為開心的望著阮氏鐵青的臉。
習慣性的,阮氏想砸東西,奈何這個場地卻必須壓製著怒火。
此時,夏青已從僧人那接過香火,虔誠的跪拜起來,她不信佛,但即來了佛地,哪怕不信,她還是跪拜一翻,隻為尊敬。
夜,迅速的落了下來。
這個晚上,阮氏興奮的睡不著覺,一而再,再而三的在屋裡踱著步,她終於要除去這輩子最為討厭的人了,哥哥要一刀了結了那夏青,可她偏不,她要她受儘折磨而死,哪怕就是在死後也沒臉見著王爺,她絕不會讓她的牌位放進應家,讓她成為孤鬼遊魂,她會請法師將這個女人的牌位封在最為陰暗的地方,讓她永生永世都無法投胎做人。
想到興奮之處,阮氏眉眼間都是得意,餘光卻見到貼身隨侍的幾個丫頭竟然打起了盹,她正待訴責,不想自己也打了個哈欠,昏昏欲睡,她想強睜開眼晴,但沒用,就在她昏睡過去身子滑倒時,已有一人接住了她,正是大牛。
夜色,越來越濃了。
廟內安那一盞盞走廊的明燈蜿蜒上下,燈光柔和,看起來讓人頗為安詳和寧靜,可若是從遠處看,空無一人之地,怕是顯得詭異了。
幾名黑衣男子突然出現在了夏青的房門口,迅速的閃入,一手狠狠的打在了床上人兒的脖子上,將其打暈後鄭著被褥便離開。
而在他們離開後,夏青與大牛從院中的角落中走了出來,大牛對著周圍一揮手,立時有二名影衛跟著那幾名男子離去。
“恩人,我們現在該做什麼?”大牛問道。
“大牛,待會若有人來劫我,不要硬拚,你裝出打不過的樣子離開。”看著濃鬱的夜色,夏青眉頭擰了起來。
“恩人這話什麼意思?”他不是已將那阮氏打暈裝做是恩人被那些人劫走了嗎?
“阮氏要動我,自然會防著我在明麵上的這五百人,而能跟他們抗衡的,隻有阮軍君,換句話說,阮玉錦也定在。
我們能想到的,他也定能想到。”想了想,夏青道:“我們現在就回王府,這個地方,”環視了一下這個廟宇,“怕早已布滿的阮家的人。”儘管她有影衛在,但也要將損失降低到最少。
夏青又道:“阮家的人一定會在外麵攔截我們,你們先離開,隻要幾人護著我先下山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