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伯愣了下,突然說:“少主,您胖了?”
這不是重點,好嗎?明鸞正待說什麼時,姬伯一臉感激的道:“沒想到王爺和王妃將您照顧得這般好,少主,您這挑食的毛病一定是改了吧?”
聽到感激這二個字,明鸞黑了臉,咬牙切齒的道:“你哪隻眼晴看到他們將我照顧好了?”
“您看,您現在比原先可不知道胖了多少,先前一直覺著您瘦了些,如今正好。”姬伯是滿臉的欣喜啊:“少主稍待,老奴先去見一見王爺。”
“你知道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待我的?”明鸞怒道。
姬伯一笑:“肯定是好生侍候著啊。”要不然,哪能這般白白胖胖呀,哎喲,他們家少主實在太可愛了。
“沒有。他們天天將我打暈。”
姬伯愣了下:“打暈?”
明鸞重重點頭,一臉的氣憤和委屈:“我還受儘了奇恥大辱。”讓他丟儘了臉麵,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,此辱不報誓不為人。
“打暈乾嘛?”
“他們不讓我出去玩。我吃了睡,睡了吃,能不胖嗎?”
姬伯愣住了,喃喃:“這方法我以前咋沒想到呢?”為了帶少主,他這把老骨頭可沒少折騰啊。
明鸞:“……”一口老血憋在喉裡想吐吐不出來:“不行,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,我們趕緊回明家。”
“少主彆急,老奴這次來就是帶您回去的。”
明鸞眼晴一亮,聽得姬伯又道:“同時邀請王爺和王妃前去明家小住幾日。”
“邀請他們去做什麼?”明鸞怒道,這輩子他都不想看到謹王和那個女人。
“再過一月便是明家的祭祀大典,宗主說了,王爺和王妃將是明家的上賓。”姬伯說著便笑嗬嗬的在侍衛的領路下朝前麵走去。
明鸞的臉比方才更黑了,明家的祭祀大典是非常隆重的,不僅明家的人會出席,在以前,十大家族的人都會派人來,甚至宮裡都會派人過來,但明家的人向來自視甚高,幾乎是從不請上賓的,而隻要請上賓,隻說明一件事,那就是這人將受到明家的重視。
這瑾王是對明家做什麼了,竟然被他那個從沒管過他,隻會緬懷死去母親的父親如此看重?
難道就因為他住在瑾王府?
可他們待他如此,父親還要感謝他們?
明鸞臉全黑了。
對於明家宗主的邀請,應辟方早已料到。與明家建立交情也是他所要做的事,因此當初明家宗主過來請求瑾王府保護這明少主時,他並沒有反對。
不過,應辟方確實沒有料到明家宗主還會讓管家跟他說這些話。
夏青也在旁靜靜的聽著。
“也就是說,遊船上刺殺明少主的人,是明家分家的人?”刺殺明少主的事情,應辟方私下已經查清楚,但在姬伯麵前,他還是要裝一裝。
姬伯歎了口氣:“是。宗家的子嗣並沒有像上幾代那般昌盛,王爺和王妃也應該清楚明家宗主對已逝夫人的情感,雖然續娶了一位,但還是隻有少主一人。”
應辟方點點頭。
姬伯又道:“我們家少主其實是個很孤單的孩子,少主可以說是老奴一個人帶大的,可方才才進王府,就看到少主一臉憤怒和委屈的跟老奴訴苦,這是老奴第一見到了少主冷漠以外的表情,在心裡看著非常的開心。”
夏青有些意外,她還以為那小子天性冷漠,甚至是被寵壞的,沒想到並非如此。
“想必少主住在這裡,一定給王爺和王妃添了不少的麻煩。”姬伯有些歉意:“宗主說了,待祭祀的日子一過,他將肅清明家對他不滿的人,而回明家這段路,還希望王爺也能護著少主。”
“這是自然。”應辟方頷首。
姬伯笑道:“老奴代主子謝過王爺了,宗主也說了,日後若有什麼地方需要效勞的,請王爺儘管開口。”
“代本王謝過明家宗主。”
姬伯此時又看向夏青,在與夏青的目光對上時,又慌忙彆開:“請王妃恕老奴無禮。”
“有那麼像嗎?”夏青失笑。
姬伯也笑說:“可不,王妃的眼晴實在像極了明家祠堂上畫中的女子,這次王妃前去,可得看一下。”
“自上次宗主那般說,對那畫中女子,我心中早已好奇了。這次既有機會前去明家,若能見到,心裡倒有幾份期盼了。”夏青心中也頗有疑惑,按景衡所說,這世上逆脈的人隻有三人,而這三人都已爆病身亡,如果她這眼晴是因為逆脈造成的,那明家這畫像中人莫非也是逆脈之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