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?應辟方抬頭望著朗朗的夜空,沒有雨,更沒有雷,衝進了屋子,將她放在床邊,應辟方直視著這雙美麗的猩紅之眼,對,美麗,太紅,太血猩,讓這雙原本平靜的黑眸幾乎變得妖媚:“頭還疼嗎?”
見夏青沒說話,應辟方又問道:“你看到了什麼?”
一個祭祀公主,還有一個小女孩?那小女孩會是夏青嗎?
夏青沒說話,她隻是睜大眼,原本清晰的視線突然模糊起來,天地頓時滿是紅色,再也看不清一丁點。
此時,景衡衝了進來,他喘著氣,顯然是跑來的,看到夏青的眼時,他愣了下,衝口而出:“怎麼會這般頻繁?”
“夏青,夏青?”應辟方輕搖著夏青的身子,但夏青未有所動,隻是睜大眼看著前方。
景衡迅速的上前替夏青的把脈,這一把,他的臉色萬分凝重,對著應辟方道:“你來把一下。”
應辟方看了他一眼,把上夏青的脈,他緩緩低頭,不敢置信的看著下麵這雙纖細的手碗,指尖處,他能感受到夏青身子裡的血流的湧動,那速度幾乎是萬馬奔騰。他看向景衡。
景衡低低道:“無計可施。”
應辟方握緊了雙拳,下一刻,他起身,毫不猶豫的出手點向了夏青的昏穴。
然,與上次在客棧裡的一樣,他的身子迅速的被夏青身上的一股內力彈開。
夏青隻覺得眼前的紅色越來越濃,她已經看不清楚周圍了,但她仍然努力看著,她想知道那個被叫做尊主的小女孩是誰?總覺得那個女孩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。
她努力想衝開這道血色的霧氣,然而越是努力,隻覺眼前越是模糊,她擰了擰眉,不明白這道霧是怎麼一回事,隻能想儘辦法去衝開這道霧。
“不好。”景衡突然道:“王妃弟妹的逆脈有衝破的跡象。”
“怎麼會這樣?”
這到底是哪裡?夏青擰眉看著眼前的血霧,越來越濃,越來越濃,她很想就此離開,可那裡麵的事,她非常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,到底發生了什麼?
“是長老們。”小女孩的聲音開心的高呼起來。
“公主——”長老們想是看到了祭祀公主,都頗為開心,但下一刻,他們便喊:“公主,小心——”
瞬間,所有的一切安靜了下來。
夏青能聽到聲音,可看不到眼前發生的事,心裡焦急,她的眉擰得更緊了,下一刻,她喊道:“你們到底是誰?這裡哪裡?相公……相公……”
沒有人回答她。明明方才應辟方還在的,水夢也在的,大牛也應該在暗處護衛著她,為什麼沒有人應她一聲。
“夏爺爺離開時,不是給了你一個方法嗎?”景衡看著夏青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,急道。
“不行,那個方法是萬不得已時才用的。爺爺也說了,隻能用一次。應該還有彆的方法的。”應辟方沉聲道,他的目光越來越沉,無數個方法從他腦海裡閃過,然而,皆被否定掉了。也就在這時,他道:“你們都出去。”
“你打算怎麼做?”景衡問。
“你們先出去,如果等會出來的不是我,就看你的了。”事實上,他們誰也不知道逆脈一旦爆發會是怎樣的局麵。
景衡點了點頭,帶著大牛,水夢幾人出了屋。
應辟方望著安靜的出奇的夏青,知道她這會聽不到自己的話,她耳朵聽不到,那麼身體呢?他點不到她的穴,但她對於他的觸碰卻並不排斥。
應辟方一手輕撫上這張平靜的麵容,從眉到眼,從鼻到唇,下一刻,他吻上了她。
她如木偶,任他輕吻,任他輕撫,絲毫未有所動。
……河蟹……
不知過了多久,直到夏青沉沉入睡之後,應辟方才披著外衣出了屋。
一出屋,便看到景衡,大牛,水夢三人正站在院子裡,他們正焦急的等著,一見應辟方出來,心頭都鬆了口氣,大牛是粗人,看不出什麼,水夢也沒多想,隻有景衡,一臉趣意看著這知已。
作為一名武功不弱的高手和醫術不凡的大夫,太清楚辟方身上還未平息的喘息代表了什麼,打發走了大牛和水夢後,他調侃:“看來你這個辦法是奏效了,不過要記住弟妹都要生了,切不可過多行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