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辟方輕咳了幾聲:“什麼都沒有發生,她就醒了。”
景衡收回了調侃的笑容,一本正經的道:“辟方,你可還記得前幾天在客棧發生的事?那時弟妹逆脈之時,她似乎不認得你我。”
想到那天,景衡微眯了眼:“不錯。你想說什麼?”
“你說,有沒有可能,弟妹是二個弟妹?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現在的弟妹,與逆脈時的弟妹,是一個人,也不是一樣人。我先前也說過,弟妹的身體裡有二股逆脈,其中一股是現在的弟妹,而另一股則是以前的那個弟妹。”
“這怎麼可能,難不成那個時候跟我們說話的是六歲以前的夏青嗎?你覺得她那個樣子像個六歲的孩子嗎?”
景衡攤攤手:“這不是在猜測嘛。”
“你就不能猜些靠譜點的?”應辟方無奈的道。
景衡沒接話,他細細想著那天客棧裡所發生的事,好半天才道:“難不成是另一股逆脈占上鋒的話,還會讓弟妹失去記憶?”
會是這樣嗎?應辟方擰的眉越來越深。
也就在這時,一人來報稟道:“王爺,明宗主來了。”
應景二人互望了眼,這個時候他怎麼來了?才這般想,就見一襲月白長杉的明宗主走了進來,抱了抱拳道:“明家的三名影衛不見了,說不定有對明家不利的人混了進來,王爺和景公子還望留心一二。”
那三名影衛哪是不見了,根本就是被大牛的人打暈藏起來了,景衡在心裡誹腹,麵上卻是點點頭。
……
“聽內人說,宴席上瑾王妃身體略有不適提早回來了,不知可否要緊?”明宗主關心的道。
“沒什麼大礙,王妃因生懷子嗣,所以口味挑了些。”應辟方淡淡一笑:“多謝宗主關心了。”
“應該的,請二位早些歇息吧。”明宗主說完,若有似無的看了後麵的屋子一眼,抱抱拳離開。才出了院外,候在旁的姬伯就上前一步道:“宗主,瑾王妃的身份屬下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,確實十代都在那個山腳村生活著,而且祖上都是務農之人,除了這會的夏爺爺當過兵,可說普通至極,而她會與瑾王成親,也是因為這夏爺爺曾救過那瑾王的爺爺,報恩訂下的約定。”
明宗主點點頭,儒雅的臉上是肅穆:“就算如此,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事情,哪怕是一句話。”
“屬下知道。不過宗主,那都是400百年前的事了,咱們過自個的生活不是挺好嗎?這恩不報也罷。”明家曆代以來都以找畫像上的恩人為已任,一直這般辛苦忙碌著,姬伯看在眼裡,真是不忍心啊。
明宗主灑脫一笑:“既是明家先人的願望,自當是達成的。”
“若那女子的後人隻是普通的百姓,莫不成明家還要為她差遣嗎?”這個也是姬伯一直在擔心的,明家的勢力說大不大,但也絕對小不了,若那女子的後代知道了明家這事,要是心性頗壞,還指不定怎般做法呢。
“所以,才一直保密至今啊。”明宗主笑說,顯然並沒放心裡去。
明家的祭祀大典,真可說是人山人海,江陵一帶的人都將它當成是一樁大事件,從夏青的位置望去,看到的百姓幾乎個個都是盛裝打扮的,可見他們的重視。
再看明家的侍衛,一個個都是白衣飄舞,廣袖翻飛,仙氣十足,遠遠看著,還真頗有仙家門派之感。
而在祭祀台的周圍,搭著高欄台築,築內設的席自然是供貴客而座。
應辟方的臨坐便是封軒,這並不意外,二位同是王爺的身份,自然會安排在一起,不過讓夏青意外的是,坐在封軒身邊的竟是莊清柔,沒想到隻是一個晚上,她便奪回了屬於她的王妃之位。
隻不過這個女人在看向封軒時,眼底的柔情已不複見。
侍女上來,給每個人倒上了酒,就在夏青將目光轉身酒時,一旁的封軒轉頭看向了她,落在了她圓滾的肚子上,眼底複雜一片,抬眸時,卻看到應辟方也正冰冷冷的回視著他。
封軒眼底瞬間肅殺一片,京城的百姓總愛拿他與瑾王比較,在長相上,他俊他幾分,可在百姓的心裡,對這個應辟方卻更為尊敬,這個男人,搶了他的女人,損了他精英人馬,甚至還威脅到了他封城城主的位置。
私底下,二人早已過招,明看著他沒損失什麼,但他的實力早已是損兵折將,如今那顧相之女與蕭質子之間雖還未定下婚約,可也讓顧相左右搖擺,不能出全力幫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