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語氣痛苦,仿佛每說一句都是對他貪心的懲罰。
「瘋了!都瘋了!暴君怎麽可以把尊主大人您困在這金絲囚籠裏!」
「還用紅綢綁住了您,尊主大人,需要幫忙嗎?」
這種操作,小八也是第一次見。
它就從未見過執念這麽深的男人,它家尊主大人隻是過來完成任務的啊喂,走腎不走心的呀!
怎麽一不小心,那暴君還入了戲不可自拔了。
“無妨,且讓他就這樣以為能夠困住本尊吧。”
沈千月幽幽歎了口氣,以鳳君燁的脾氣,就算是從裏麵出去了,他也總還能想到別的法子將自己囚禁起來。
他想要做的事情,是必須要做到的。
長信宮現在除了每日前來送吃食的人,沈千月便再也沒有見到活物了。
好在她大多數時候都是待在神識空間裏閉目養神。
沈千月赤著腳踩在鋪滿了毛毯的地麵上,伸手輕輕碰了碰那金絲囚籠。
嘶!
就在她手指剛碰上的那一瞬,手指被迅速燙傷。
她連忙縮回了自己的手,這是什麽東西,居然能夠燙傷她。
大概是感應到沈千月觸碰了囚籠,金絲籠瞬間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,一圈圈的符文圍繞著囚籠,逼得沈千月迅速後退兩步。
她悶哼了聲:“這是何物?”
「尊主大人,這好像是用來專門針對你的符文,不過小八暫時也破譯不了,但您短時間內恐怕是從裏麵出不去了!」
“……”
鳳君燁到底從哪兒弄來的這東西,為了將她困住,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。
她嚐試著用自己的靈力去觸碰,卻被迅速吞噬。
“沒用的。”
奢華的長信宮裏,鳳君燁清冷的聲音忽然傳來。
殿內燭火陰暗,鳳君燁走進囚籠裏,看著她因紅綢捆綁而微微發紅的手腳。
蹲下來細細揉摁著她白皙圓潤的腳踝。
沈千月躺在床榻之上,目光平靜祥和。
“陛下是打算就這般將臣妾困一輩子嗎?”
是她小瞧這囚籠了,便是碰一下都會被灼傷。
“今日腹中孩兒可有鬨騰你?”鳳君燁卻是答非所問。
他說:“早晨太醫來看過,說它們長得很快,你須得多吃些,可你太瘦了,營養跟不上它們就總會鬨騰你。”
沈千月:“……”
他還真是間歇性失聰,對她的問題閉口不談。
自從不能讀心後,鳳君燁隻要一忙完手裏的事情便是來到長信宮,寸步不離地守著沈千月。
生怕因為自己的疏忽,眨眨眼的功夫她就會不見了。
“你受傷了。”
鳳君燁看著她剛剛那被燙傷的手指,去拿了藥膏來給她仔細擦上。
“陛下究竟打算將臣妾困到何時?”
已經兩個月過去了,鳳君燁每日都是如此。
他吻了吻沈千月的臉頰:“月兒乖,往後便這般待在朕的身邊,可好?”
他的語氣仿佛是那樣的溫柔,溫柔的偏執、病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