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1 ? 番外(4)(1 / 2)







111 番外(4)

◎if線(全文完)◎

“是書冊上。”趙昱麵色不改, 耳朵悄悄紅了。

經歷過上輩子,他已然比從前老練,不像上輩子最初那麽臉皮薄了。

不過重生回來之後, 他和李蘅還未曾在一起過, 他還是會羞赧。

“騙人。”李蘅掙脫他的手,背過身去。

她雖然沒有什麽經驗,但趙昱的熟練不是書冊上能學來的。那必得是和別人做過,或許還是做過許多次, 才能那麽會。

趙昱說什麽“開誠布公”, 實則還是不說實話。是她糊塗了,方才還當趙昱真要和她掏心掏肺呢。

“是真的。”趙昱再次拉過她手,真摯地望她:“蘅兒,我不和你說實話, 是怕嚇著你。”

重生之事太過離奇驚悚,若非親身經歷,旁人同他說, 他一時半會兒隻怕也不會相信。

李蘅後腦勺對著他, 聞言冷聲道:“嚇著我?我那麽膽小嗎?照你所說, 佟黛娘是陛下的人。你又不曾帶旁人回來,那你這些是在軍營裏跟那幫下屬學的?”

趙昱就找借口吧,這話她半句也不信。跟誰學的都是碰過別人了,趙昱不乾淨了。

“不是那樣。”趙昱幾乎叫她的話逗笑了:“我回來時, 在途中剿匪,不慎傷了腦袋昏睡三日。醒過來之後,腦中就有了上輩子的記憶。上輩子從小到大, 我們成親, 你要和離, 後來我們和好,你為我生下兒子……我全都記得。我知道,你如今正想要同我和離,所以讓鋪子裏的人”

他知道這話很難讓人相信,所以說得極認真。

李蘅叫他的語氣鎮住了,忍不住回頭看他:“你說什麽?”

趙昱記得上輩子的事?她將信將疑。趙昱的性子她知道,不至於為了誆騙她,編造出這樣一個離奇的理由出來。

可“重生”?那都是誌怪故事裏才有的事,會活生生出現在她身邊,還是她的枕邊人?

但趙昱此次歸來之後的種種行徑,實在與之前判若兩人,她開始認真審視趙昱的話。

“蘅兒,你看著我,我都和你說。”趙昱將她拉得轉過身來。

他嗓音清潤,語氣溫柔,甚至還帶著點點撒嬌的意思。

李蘅臉紅了,心很不爭氣地跳起來。成親三年,趙昱沒有哪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過話。

他總是淡漠且公事公辦的,從不會給任何人溫柔,哪怕她是他的妻子,也好似沒有被他特殊對待過。

可這會兒,趙昱和平時完全不同了。趙昱有這樣的轉變,莫非他說的是真的?他真有上輩子的記憶?

她垂著眸子,纖長的眼睫覆下,臉頰微紅,在暖色的燭火下宛如盛放的牡丹一般嬌豔欲滴。

趙昱一時看得怔住了。

即便兩輩子,他仍然看不夠她的美。

“侯爺不是有話要說嗎?”李蘅抬起烏眸,望了他一眼。

趙昱回過神,伸手替她將亂了的發絲別在耳後,柔聲道:“不是說好了喚我小字嗎?”

李蘅低頭不說話。

她和趙昱已然一年多未曾見麵,其實還是有些陌生的。趙昱看起來和她挺熟悉的,她還有些不適應。

“我知道,你並不是循規蹈矩的人。你在興國公府長大,自幼和益陽長公主一起玩樂,是生龍活虎的性子,做人眼底揉不得沙子。之所以願意嫁給我,並且為我洗手做羹湯,都是為了報答興國公府的養育之恩,以後和他們兩不相欠。”

趙昱看著她,緩緩說著。

李蘅睜大烏眸,震驚於他竟然知道這些。

她回過神來,搖搖頭道:“這些事情,不算隱秘。是你不關心我,所以從前不知道。但你若是留心打聽,都是能打聽出來的。”

她的意思是,趙昱說這些,並不能證明他就是重生而來。

趙昱也不著急,接著道:“你喜歡出去玩,到人多的地方去,愛看熱鬨,愛聽戲。還有,看益陽長公主養得男寵。南風館裏的男子,你也愛看。”

他言語裏實在聽不出怒意。李蘅心都要蹦出來了,天地良心,她隻是跟著劉雅箐看個熱鬨,可從來沒有胡來過。

而且,自從嫁給趙昱之後,她就再沒有做過那些事了,和劉雅箐也幾乎斷了往來。

她烏眸轉了又轉,將心一橫:“這些你留心打聽,也能打聽到,也不算很隱秘。”

她從前和劉雅箐玩,確實會看看美男子。但看看怎麽了?她問心無愧。

趙昱非要計較,那就和離算了。反正她已經想好了。

“你隻是喜歡看看,養養眼睛罷了,真正玩樂的人是益陽長公主。”趙昱道:“你連那些男子的手都是沒有碰過的,隻是純粹地欣賞美的東西。”

這是他上輩子吃醋鬨了許多次,才明白的事。李蘅並沒有將那些人和他相提並論,反而是他心眼太小了,連看都不許她看。

李蘅烏眸睜得圓圓地看他:“你去見雅箐了?”

這件事隻有劉雅箐一人知道。她和劉雅箐在一起時,沒有碰過那些男子。

不過,外麵的人可不會信。隻有劉雅箐知道她到底做沒做。

“不曾,這些都是我上輩子知道的。”趙昱搖頭:“你若不信,明日可去問一問益陽長公主。”

李蘅垂下鴉青長睫,心中有七八分信了。趙昱說得信誓旦旦的,又有憑有據,她很難不相信他。

“我還知道,你在武安侯府日子很不好過。”趙昱接著道:“娘當初請媒人說親,說的是林嫿,而興國公府最終讓你代替待林嫿,嫁與我為妻。娘對此極為不滿,這幾年想儘法子地刁難你……怪我不好,沒能關照到你。”

他說到這裏,有些說不下去了,心中一陣一陣地刺痛。這些事,上輩子他都沒能察覺,讓她在痛苦中煎了又煎。還不由分說,讓她接佟黛娘進門。

他何止是對不住她,簡直該死!

李蘅撇撇唇:“你是國之重臣,不敢勞煩你操心這些內宅小事。”

她壓製住心底的委屈。還以為趙昱一輩子不會察覺呢。她有時候懷疑,趙昱是察覺到了但是根本不在意,畢竟他是那麽聰慧的人。

“大嫂所為,我也知曉。小妹更是不懂事,這幾年委屈了你。”趙昱眼尾泛起薄薄的紅,握緊她的手:“我不欲與他們同處,明日我便去與娘提,我們分府另過,不與他們相乾。”

上輩子,他和李蘅複婚時,便不在老宅這處,和娘徹底分開了。

新府裏他們兩情相洽,蜜裏調油,那時候李蘅每日都是笑著的,身子都好了許多。甚至被太醫判定很難有孕的身子,都有了他們的孩子。他知道,她喜歡那樣自在地生活。

李蘅驚愕地看著他,眸底都是不敢置信。眼前這人可是趙昱,最古板、最保守、最遵循禮製的趙昱,他居然主動提出帶她分家另過?

這話於她而言,無異於厭棄她的興國公府忽然說要像從前一樣疼愛她對待她一樣,讓她不敢相信。

她還未反應過來,便聽趙昱摩挲著她手指又道:“往後,你不用再穿這些厚重的衣裳,不用綰老氣的低髻,也不用成日在後宅裏悶著。你想去看戲,便去看戲。想去南風館看人消遣,就去消遣。想和益陽長公主一道玩,也不必有所顧忌。我去朝中忙完,會去接你回家。”

他說著,心中生出幾許慶幸來。

還好,他重生了,他記得所有的事。李蘅再不用受委屈,也不用再吃避子湯,受上輩子身體上的苦,更不用與他離心,遲遲不肯跟他回家。

他從前不信奉神仙,如今卻無數次在心底感激讓他重生回來的神仙,使他有了彌補李蘅的機會。

“你,你沒生病吧……”

李蘅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,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句。

她抬手探上趙昱的額頭。

趙昱定然是病了,才會說這樣的胡話。他那種性子的人怎麽可能?

手底下涼涼的,趙昱的額頭還沒有她手心的溫度高,李蘅正要收回手,手背上忽然一熱。

趙昱的大手落在了她手背上,將她拽進懷中,低頭似哀求似撒嬌:“蘅兒,我們不和離好不好?”

李蘅腦袋貼在他胸膛處,耳中聽到的都是他劇烈的心跳聲,鬆雪香氣撲進鼻中,她好似一下被抽去了力氣,軟軟地靠著他。

趙昱沒有等她回答,手指勾起她下巴,低頭吻了上去。

李蘅一下睜大眼睛,宛如受驚的貓兒。趙昱的唇熾熱滾燙,緊緊貼著她,吸吮著她,糾纏著她。

她好像一粒冰,跳在了滾燙的熱水之中,周身都是一片熱,她就要化開了。

之前夫妻同房,她起初還是有心思胡思亂想,順帶嫌棄趙昱太過保守的。到後麵漸入佳境,才會逐漸迷糊。

眼下,才開始她便全然無法思考,滾燙的唇在四處流連。

“嗚……”

她受不住,泣出聲,雙足踩在他結實的雙肩上,扭著腰想躲開他。

趙昱大掌牢牢握在她雙腿上,將她製在自己眼前,愈發熱烈地攫取。

“別……別一直含著……”

李蘅腦中一片空白,神魂好似都在震動顫抖,眼淚不受控製地溢出眼眶。

待她回神時,趙昱已然在一點一點地吻去她的淚水。

他抵著她蹭她,嗓音嘶啞,一遍又一遍地親吻她:“蘅兒,可以麽?”

他迫切極了,幾乎要爆開一般。卻仍然強存了一份理智。若李蘅不肯,他不會強求。

李蘅嗚咽了一聲,纖細的手臂鉤在他脖頸上,下意識落在他肩胛骨那道傷疤上,輕輕摩挲。

這無異於鼓勵。

趙昱呼吸一重,不再忍耐,緩緩沉下腰去。

李蘅嬌嬌地吟哦了一聲,趙昱勁瘦的腰身每一次下沉,她的世界都好像天翻地覆了一遍。

她又哭又叫,每一聲卻又都像帶了鉤子一般,惹得趙昱更加賣力。

夫婦二人久未見麵,趙昱又是重生而來,對李蘅的思念濃烈且炙熱,加之枕席之間遊刃有餘,比從前更貪戀幾分。

李蘅疲憊至極,卻又欲罷不能。

兩人也不知來了幾回,李蘅困乏地闔眼時,天都已經大亮了。

臨睡前,她隻來得及想到,趙昱真的是重生而來的,他如今和從前真的大不相同了。

她是餓醒的,坐起身看自己身上,算趙昱細心,替她沐浴之後又給她穿好了寢衣。

她挑開床幔看外麵,日頭已經到了天中央,是吃午飯的時辰了,難怪她餓了。

她抬腿下床,不禁“嘶”了一聲,昨夜實在縱欲太過,宛如在馬球場大跑過幾圈一般,渾身酸疼,腰腹部尤甚。

她咬牙起身,慢慢挪去湢室如廁,路過銅鏡時隨意看了一眼,自己都怔住了。

銅鏡裏的小婦人長發散亂,麵若桃花,唇瓣紅豔豔的尚且微微腫著。脖頸處一片斑駁的吻痕,青青紅紅很是惹眼。

她抬手輕撫那些痕跡,想起兩人昨夜的狂亂,麵上有了羞赧之色。

一直以來,她都覺得趙昱臉皮薄,她比趙昱臉皮厚多了。還想著和離之前,讓趙昱“長長見識”,她那些避火圖冊可不是白看的。

不想趙昱這次回來,竟這般凶猛。如果趙昱真是重生來的,那這重生也挺好的。

倘若趙昱能做到他昨晚所承諾的,那她也就不考慮和離的事了。

能遠離韓氏幾人,不被磋磨。又可以憑借自己的喜好去做事,那不正是她想要的生活麽?又何必和離?

她扶著腰從湢室出來。

趙昱在看著床出神,見她出來,麵上顯而易見的一喜,上前扶她:“蘅兒。”

他還當她不信他,悄悄走了。

李蘅不曾應他,任由他扶著在桌邊坐下。昨日還覺得有些陌生的人,在經歷過那樣的一夜之後,莫名地親近熟悉起來。

趙昱目光落在她脖頸上。

“看什麽看。”李蘅抬手遮了一下,沒好氣道:“還不是你弄的。”

她睨了趙昱一眼,又嬌又嗔。

趙昱頓時心跳紊亂,保證似的道:“我下次留意。”

李蘅叫他逗得笑了,輕聲道:“我餓了。”

“我帶飯回來了。”

趙昱提起地上的食盒,打開蓋子,將裏麵的飯菜一樣一樣取出來,擺在桌上。

“是會仙酒樓的菜?”

李蘅認出了食盒上的標記。

“嗯。”趙昱點頭,盛了飯和筷子一起遞給她:“快吃。”

李蘅看著那些菜式,終於開始相信趙昱真的是重生而來的了。趙昱所帶回來的每一道菜,都是她愛吃的。有一些菜式,她自己都忘了要吃,將她養大的興國公夫婦大概都不記得,趙昱卻買回來了。

“吃飯。”趙昱見她不動,給她布菜,又催促她。

李蘅先吃了個半飽,才騰出空來說話。

“這些,都是我上輩子告訴你,我喜歡吃的?”

若不是長時間的相處,不會知道這麽多她喜歡吃的東西。

“嗯。”趙昱頷首,又道:“還有肉餅,杏脯那些,改日給你買。”

“那我們上輩子是什麽樣的?”李蘅含著筷子,好奇地問他。

趙昱頓住筷子,斟酌著道:“上輩子我很笨,不知道你受了多少苦,還將佟黛娘當作外室藏在府中。徹底氣到你了。你丟下和離書走了。”

想起上輩子的事,他心中還是發窒。

實在不想再經歷一次了。

“我們就和離了?”李蘅追問。

“沒有。”趙昱搖頭:“我一直沒有在和離書上簽字。”

李蘅睜大眼睛看著他:“那就不了了之了?”

“後來你還是想辦法和離了。”趙昱實話道。

“什麽辦法?”李蘅不禁問。

趙昱搖頭:“後來我們複婚了。”

他不肯說李蘅上輩子用什麽法子和離的,怕她效仿。

李蘅眨眨眼:“那後來呢?”

“後來我們有了兒子。”趙昱烏濃的眸底泛起笑意。

上輩子,他們複婚之後,又有了孩子,日子過得平靜且幸福。這是值得慶幸的事。

“兒子?”李蘅又問:“就一個孩子嗎?”

她見別人生孩子,都是好幾個。在大夏,隻生一個孩子的人家,並不常見。

“嗯,那時候你想和我分開,偷偷吃了避子湯,傷了身子。”趙昱徐徐道:“便是這一個孩子,也花了不少心思,調理了好幾年的身子才有的。”

李蘅聽得惆悵,那上輩子的她真是有些蠢,自己傷了自己的身子。

趙昱抬手撫了撫她頭頂,眸色和煦寵溺:“沒關係,這輩子不會了。”

重來一次,他絕不會再叫她受任何傷害。

“好。”

李蘅莫名信賴他。

或許,也有上輩子一生相守的緣故吧。

“吃飽了?”趙昱起身牽起她:“梳洗一下,我帶你出去轉轉。”

李蘅正要喚春妍進來,不料趙昱卻拿起了她的衣裙,熟練地給她穿戴起來。

李蘅驚訝得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
直到趙昱扶著她在梳妝台前坐下,拿起篦子為她篦發,她才回神問他:“這也是你上輩子學會的?”

“嗯。”趙昱含笑望銅鏡裏的她:“為人夫君,這是本分。”

李蘅叫他逗得笑起來。

現在的趙昱比從前生動了許多,再不是淡漠冷硬的模樣了,而是有血有肉,活生生的一個人。

“你說我爹還活著,是真的?”李蘅想起來問他。

她一直記掛此事。

“是。”趙昱點頭,將她發髻綰起:“嶽父被關在東嶽女將軍馮殿香府上。這些年韜光養晦,一直在著兵書。”

“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詳細?”李蘅忍不住回頭看他。

祖母和弟弟若是知道爹還活著,定然極開懷。

“上輩子,傳甲發現嶽父並非戰亡,而是不知所蹤。我們便懷疑嶽父還活著,隻是不知身處何地。”趙昱替她攢上金簪,對著鏡子調整:“我們一起去東嶽尋找的嶽父,所以我清楚嶽父在何處,也知道是何人陷害嶽父至那種境地。”

“是誰?”李蘅不禁詢問。

“興國公,廣陽王,還有兵部尚書。”趙昱牽起她。

李蘅站在原地不動:“他們……他們三人當年都是我爹的手下。”

“嗯。”趙昱頷首:“當年嶽父大勝東嶽,他們有六人貪功,合謀害死嶽父。不過其中三人早已被忠於嶽父的手下除去了。隻餘下這三個朝廷重臣,無人敢動他們。”

李蘅掐著手心道:“我要快些將爹找回來,和他們算賬。”

“此事我來便可。”趙昱道:“興國公私藏鐵礦,兵部尚書私賣官職,我皆已派人去查了。”

“廣陽王呢?”李蘅記得分明還有一個人。

趙昱神色自若:“廣陽王那裏,自然有人收拾他。”

上輩子,他沒能及時醒悟,叫沈肆鑽了空子,接近李蘅。

此生他絕不給沈肆一丁點機會。

李蘅見他都安排妥當了,也就安了心,被他扶著上了馬車,才想起來問:“你帶我去哪裏?”

“去了你便知曉了。”趙昱靠著她坐在,將她攬入懷中。

李蘅偎依在他結實的胸膛上,心中莫名安穩極了,總覺得他們二人之間本該如此。

“到了。”

趙昱先下馬車,伸手扶她。

李蘅瞧見了,這是鬨市區的一片地方。外麵隻圍著一圈圍牆,裏頭地方不小。

原先似乎是有宅子的,已經被人推平了,有不少人正在清理勞作。

“這是……”李蘅心中有了猜測,轉頭看向趙昱。

趙昱含笑點頭:“新宅邸,以後咱們住這可好?”

李蘅往前走了兩步,這地方不小,且緊鄰鬨市區,鬨中取靜,在寸土寸金的上京是再好不過的地方了。

“你買的?”她回頭問趙昱。

趙昱道:“我用軍功和陛下換來的。”

“你回來時就打算好了?”李蘅詫異。

她是驚喜的,沒想到趙昱還沒到家,便在考慮他們的以後了。

之前她誤會趙昱了,趙昱值得信賴。

“自然。”趙昱見她喜歡,眸底不禁也有了幾分笑意:“你喜歡什麽樣的?我畫了圖樣,你可要看看?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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