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(1 / 1)







這個能讓水質變好的法子,張木橋聽著覺得神奇的很,但也知道這種方法不是他這樣的仆人能過問的。張木橋立即表示他來安排人手,磨豆漿粉沒什麽技術含量,就是個費費力的活。莊子裏的人輪著做,人手是足夠了。泡豆子的水,都是派人專門從主院抬的。雲懷瑾會關上小廚房的門,在裝滿水的水缸前站一會,然後再開門出去。梅蘭他們也知道豆子粉改叫豆漿粉,要拿去鋪子裏賣的事。因此隻要看到雲懷瑾關上小廚房的門時,他們都不會靠近。雖然東家沒說,但他們心裏也清楚,這定是有不能外傳的手藝在身,不然也不會有那六碗味道不一的豆漿了。這都是主家的機密,不是他們能探查的,還是老老實實的做活比較好。在小廚房裏的雲懷瑾,沒有什麽手藝。他隻是在把水缸裏的水收一部分進空間,直接灑在廣袤無際的草地裏,然後再給缸裏添些靈泉水進去。第一批豆漿粉磨好,已經是三天後。雲懷瑾準備帶著去縣城,這次雲初也跟著他一起去。知道要去縣城,雲初可開心了。他都沒有出去過。雲懷瑾怕雲初也暈車,便問了梅蘭他們有沒有不暈車的法子。他們坐馬車的次數也屈指可數,但比起雲懷瑾還是要多幾次的。梅蘭想了一下,說墊些東西試試。她雖然沒墊過,但以前坐馬車來雲莊的時候,就想著要是有軟墊和靠背,人會舒服很多。雲懷瑾采納了意見,梅蘭就拿著東西跟來馬廄。在徐老栓套好的馬車裏,放了兩個軟墊,還有兩個靠背。雲初被抱上馬車後,整個人都很興奮。他的興奮不是到處動,而是乖乖坐著,轉著脖子一直看。等馬車行駛的時候,雲懷瑾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癱著。別說,梅蘭加了這兩東西,他有得靠,似乎沒那麽難受了。雲初則是隨著車左搖右晃,眼睛卻一直盯著車窗外的景色,沒挪開過眼。後半程的時候,小家夥終於開始累了。父子倆一個姿勢癱著,臉上都是一樣的生無可戀。坐車如上刑,嗚嗚嗚嗚好痛苦!終於到了地方,雲懷瑾和雲初在車裏緩了好一會,才下馬車。這次他們跟著馬車一起到了鋪子後院,徐老栓下馬車後,把馬拴好。車廂裏有二十罐的豆漿粉呢,得先搬下車。然後從後院小門進了鋪子裏,沒一會張一金就進了後院。看到雲初的時候,張一金還愣了一下。沒想到東家會帶著小東家出來,更沒想到,小東家似乎不怕東家了?而且身上的衣服布料看著都好,人也乾乾淨淨的。和以前的模樣,活像兩個人。若不是張一金知道雲懷瑾隻有一個孩子,而且眼前這孩子身量和雲初也很像,他都不敢認。張一金想到自己要來搬東西,於是很快回了神。二十罐豆漿粉整整齊齊的擺在後院庫房的貨架上,張一金沒急著回去,夥計在前麵看著,出不了什麽大事。他有些狐疑的問雲懷瑾道:“東家,這是什麽?”雲懷瑾把豆漿粉的事說了一遍,又道:“酒香也怕巷子深,更何況這東西之前也沒有過。售賣的時候開一壇,衝泡了讓感興趣的人嚐嚐味道。”這把張一金給聽懵了,“那他們喝了要是不買,豈不是虧了?”而且豆漿粉,這東西真的會有人買嗎?豆漿在縣裏豆漿的錢不值錢,想喝早上起來打一碗喝不就行了?也不費事啊。這話他沒敢說出口,怕東家聽了不高興。就隻提了他第二個疑惑的問題。雲懷瑾聞言回道:“新鮮的東西,得讓人先知道味道才行。不然你光靠嘴說多好多好,誰能信呢?但他們自己嚐過味道,那就不一樣了。想買的人喝了肯定會買,不想買的人喝了也就喝了,隻那麽一點,虧也虧不到哪裏去。萬一哪天對方又想起這味道,就想買了呢?”張一金沒見過這樣的售賣方式,哪有東西還沒賣出去就給人先吃了的道理?但他聽話,東家說什麽,他聽就是。雲懷瑾讓張一金先燒水,他開了一罐豆漿粉,得讓賣的人知道味道才更好賣。泥封的罐子口,揭開厚厚的油紙,罐子裏麵是一包包分裝好的豆漿粉。用油紙包分裝好,即便是在船上這樣潮濕的環境裏,也不那麽容易受潮。他在做豆漿粉的時候,受眾群體是定在了商船上的人身上的。讓他們買的概率,要比周邊百姓買的概率更高。畢竟商船上可沒空磨豆漿喝。水燒好後,雲懷瑾讓張一金拿了五個碗來。張一金在雲懷瑾的示意下,從大口罐子裏掏出五包豆漿粉,一包就是一碗。本來張一金心裏還一直嘀咕,這豆漿哪裏沒有?雖說豆漿粉這東西沒聽過吧,可豆漿誰沒喝過啊?還能專門買這玩意當土儀送人?這不是說笑嗎?但他打開油紙包,聞到香甜的豆香味後,這些想法直接消失大半。豆子磨成粉後竟然這麽香嗎?看著油紙包裏偏白,帶著一些微黃的豆漿粉,張一金陷入了短暫的沉思。他開始好奇這個豆漿粉的味道了。五包豆漿粉分別倒入碗中,燒開的水澆灌而下,用勺子輕輕攪拌,豆香越發濃鬱。張一金聞著味道,沒忍住吞咽一下口水。這聞著可比現磨的還要香啊!也不知道喝起來到底如何。張一金想嚐豆漿的味道,衝泡的動作都快了許多。不得不說,這豆漿粉衝泡很方便。隻需要燒水就可以,想喝在家都隨時能喝。五碗豆漿,每人一碗,包括徐老栓還有在前麵看鋪子的夥計。雲懷瑾分了豆漿,他沒動自己和雲初那碗,想等涼些再喝。張一金盯著自己分到的那碗豆漿,聞著豆漿香氣等不及它冷了,直接端起碗也不嫌燙,掌心的厚繭幫他隔了熱。碗湊近嘴邊,豆香更濃。張一金咽下口水,開始吹氣,覺得差不多了,小心的喝了一口。豆漿依舊燙口,但也能喝。清甜的香氣彌散在口腔中,醇滑的口感讓人忍不住想喝下一口。張一金怕燙,也不想太過猴急再叫看了笑話。於是便等了一小會,此時他回味一下之前那口豆漿的味道,還覺得嘴裏帶著甜呢。他記得自己是沒加糖的,竟然還有微微回甜!這不僅是聞著比現磨的香,喝著更香啊!徐老栓沒想到自己還有一份,東家賞的東西,他不敢推辭,隻端著自己的那碗,坐的稍微遠一些。和張一金一樣,也在捧著碗吹氣,然後小口小口的慢慢喝。被豆漿香的壓根等不了晾涼的時候。豆漿剛入口,徐老栓就傻眼了。乖乖!這還是豆漿嗎?咋這樣好喝?他也不是沒喝過豆漿,好像不是這個味啊?徐老栓心想,果然是要拿出去賣錢的東西,味道就是不一樣。雲懷瑾看出雲初也想喝,便去拿了個新碗,倒了一些在新碗裏麵,又用勺子攪攪,溫度很快降了下來。雲初喝上了好喝的豆漿,快樂的眯起眼睛。“好喝,阿父喝。”雲懷瑾看向雲初隻喝了兩口的豆漿,對於食物十分看重的乖崽,在向他分享食物。他沒有拒絕雲初的好意,低頭喝了一口,然後真心實意的誇道:“乖寶給的豆漿,最最最好喝!”雲初咧著嘴笑,露出兩排可愛的小米牙。張一金看著這父慈子孝的畫麵,直接給自己燙著了。他一時沒注意,沒吹直接就上嘴喝了,燙的嘴巴都疼。幸好沒喝進嘴裏,不然肯定要被燙出泡來。東家這變得,還真是挺多。比小東家變得都多,更不像是一個人。張一金喝完豆漿,開始了正題,“東家打算怎麽定價?”雲懷瑾道:“一罐子二十包,定三十五文。散賣就三文錢兩包。”豐水縣豆漿是一文錢一大海碗,保證味道最好的情況下,豆漿粉衝出來的量要比賣的豆漿少一半。若是不考慮最好的味道,想要量多,直接多加水就是。豆漿粉考慮到人工和油紙包裝,還有磨粉豆子損耗,價格也要比現磨豆漿高一些。不過豆子不值錢,再貴的話,量又少,很多人怕是不會樂意買。所以雲懷瑾定了三文錢兩包的價。整罐買的,那罐子是要價五文。這樣的罐子去窯廠多量燒製,成本在四文錢,雲懷瑾賺個辛苦錢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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