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(2 / 2)







不像是在鬨脾氣,更像是在趁機占便宜。

寧清歌抬手擋到前頭,怕這人一不小心滾下去,而後才道:“怎麽欺的?”

盛拾月連忙一滾,翻身回來看向寧清歌,立馬就道:“你沾花惹草,還、還……”

盛拾月卡了詞,沒辦法準確說出對方剛剛做了什麽,也說不出口。

“嗯?”寧清歌偏了下頭,鼓勵她繼續往下說。

被蹂躪過的唇還在紅潤,甚至有些腫起,搭配上盛拾月有苦難說的表情,實在可憐。

寧清歌勾了勾唇,有些逗弄,便拽住對方手腕,往自己嘴唇上放,繼而啟唇抿住。

她問:“是這樣嗎?”

含住別人和被別人含住的感受大不相同。

盛拾月之前隻覺奇怪,不懂寧清歌為什麽會突然這樣,如今才知道裏頭趣味。

指尖最是敏感,更何況盛拾月指腹連個小繭都沒有,就算是滑軟的舌尖,與她指尖相比,都算有些粗糙,不過也因此,感受更加鮮明。

潮濕悶熱的、柔軟又略微粗糙的觸感。

齒尖無意劃過時,帶來的些許刺痛,卻壓不住癢而麻、宛如觸電的感覺。

盛拾月忍不住曲了下指,惹得對方含糊地“唔”了聲,便抬眼嗔了她一眼。

分明不是很端正的狀態,唇角還有些止不住的水跡,上挑的眼角帶著欲說還休的意味,像是銀鉤落入水中,沒有餌料,卻能使魚不顧一切地咬住鉤子。

不明顯的喉結上下滾動一瞬,盛拾月有點慌亂,就連寧清歌之前教過的內容都遺忘乾淨,隻能愣愣停在哪兒。

寧清歌似笑了,眼睛彎了下,若是還能有機會說話,必然要笑這人沒出息。

確實挺沒有出息的,明明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,可還是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撩撥而呆傻。

車廂外聲響不斷,隨著盛獻音的離開,那些個討論聲越來越大,已經說到盛獻音為追求寧清歌,做了那些事。

比如她在朝廷上,寧願犧牲自個利益,也要為寧清歌說話。

比如她特地在寧清歌生辰當天,忍著夜色寒霧,站在牆外吹起一首鳳求凰,青衣橫笛、溫潤爾雅,被京中人奉為一時佳話。

比如她為寧清歌,拒絕了好些個家世優越的坤澤,至今未有正妻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,那些人好像生怕盛拾月聽不到一般,恨不得貼在車廂上,大聲將那些事複述一遍,期待著這無法無天的家夥,這一回也能折騰出個大亂子,給這個煩悶的夏苗多添些許趣味。

可車廂裏頭的家夥,卻沒有按照他們所期盼的那樣,掀開車簾,衝去找六皇女爭論大罵一場,而是回以無聲的沉默。

盛拾月改性還是睡著了?

眾人無比疑惑,又不敢掀開窗簾偷看,隻能在外頭百爪撓心般地胡亂猜測。

裏頭人確實受此影響,可還沒有來得及生氣,就被包裹住指尖的水熄滅,隻能曲指攪弄,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。

寧清歌任由她胡鬨,最多發出幾聲唔唔聲,表示太過、自個無法承受,但還是極溫柔地包裹住對方。

有心作弄的家夥氣勢洶洶而來,又因這樣的態度而躲閃。

始終是吃軟不吃硬。

要是寧清歌在這時候咬她一口,盛拾月必然氣勢洶洶地回擊,讓她知道什麽叫做汴京頭號紈絝,可若對方一直縱著她胡鬨,她連毛都炸不起來,縮縮脖子就想逃。

盛拾月抽回手,翻身拽向矮桌上的手絹,用力一握將濕淋淋的指節擦乾,繼而扭頭就往寧清歌嘴上壓,雖然看起來很凶,但落在臉上卻輕飄飄的,兩三下就將濕痕擦拭乾淨。

寧清歌低著頭,配合著她做完這一切,而後才溫聲開口:“快到了。”

盛拾月將手絹往旁邊一丟,而後才看向她。

寧清歌又道:“昨夜殿下不是答應我,要教我騎馬嗎?”

提起這事,盛拾月眉梢一挑,頓時得意起來。

誰能想到看起來什麽都會的寧清歌,實際騎射極差。

不過想來也正常,寧家出事時,寧清歌年紀尚小,說不定還沒有條馬腿高,自然無法學習騎馬,而入宮之後,忙於各宮勞計,能抽空讀書就已不錯,更別說旁的了,之後又跟著陛下身邊,直至入朝為官,鮮少有騎馬射箭的空隙。

往年夏苗秋獵,寧清歌都隻是在獵場邊緣轉幾圈,再讓下人幫忙獵幾隻野兔回來,勉強交差即可。

旁人都知丞相大人忙碌,便誤以為是寧清歌是為了早些趕回、處理公務,所以不僅沒有嘲諷,反倒全是誇讚。

結果當昨夜兩人一同躺在床上時,寧清歌突然開口提起這事,並央著盛拾月教她騎馬。

盛拾月苦寧清歌教書已久,聽到這話,當即覺得自己翻身的機會要來了,不曾猶豫,立馬就連聲答應下來。

“此時還有官道可走,騎馬也能平坦些,若是踏入山林裏頭,難免顛簸受阻,”寧清歌又低聲解釋道。

對於寧清歌這種隻能勉強上馬、慢跑一小段時間的人來說,還是適合先在平坦官道上學習一段時間。

盛拾月也覺得有理,當即就起身,道:“那就現在,我叫流雲她們將馬牽過來。”

寧清歌便點頭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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