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(2 / 2)







寧清歌不僅不阻攔,甚至微微仰頭配合,送上自己的致命處。

可對方沒有因此收斂,反倒更加過分,指尖攀至圓弧頂端,故意往下按,碾壓摩擦。

曲起又撐住的腿泛起緋色,幾次要往下落,最後搭在盛拾月的腰上,如同藤蔓一般將她纏繞住,緊緊貼在一塊。

就在這時,寧清歌突然開口,貼在盛拾月耳邊,啞聲道:“好像忘記帶東西了。”

“什麽?”盛拾月露出些許迷茫。

另一人便笑,說:“勉、鈴。”

拖長的字句千回百轉,好像在暗示些什麽。

盛拾月不禁咬牙,話語從牙縫中擠出:“不需要。”

“是嗎?”寧清歌掀起眼簾瞧她,好像在看一個逞強的孩子。

經不起半點懷疑的盛拾月哪能被這樣激,還沒有散去的惱怒又被添了把火,氣得這人口不擇言,怒罵道:“寧清歌你給等我著!”

“你完了!”

她氣鼓鼓的,如同一隻被激怒的河豚,炸起一堆毫無作用的刺。

寧清歌忍俊不禁,勾著對方腰肢的腿微微用力下壓,暗聲道:“哦”

“殿下還要我等到什麽時候?”

剩下的話音被憤憤堵住,隻聽見一聲悶哼,纖薄的腰肢被抬起,緊緊繃住,故意弄響的水聲伴隨著喘///息聲劈裏啪啦響起,將船外的雨聲壓了下去。

這雨下得漫長,隻聽見遠處一聲雷響,紫色的閃電將雲層劈散,露出遠山的輪廓。

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兒被嚇哭,哭嚎個不停,惹到院子裏的狗也跟著叫,很是吵鬨。

雨水如彈珠頓時往下砸落,彈出破碎的水花,掀翻一地水窪。

方才的馬車終於駛到皇宮,那位貴人被攙扶往下,還沒有站穩,就將手中寫好的折子捂著懷中,生怕沾了半點水汽。

她一把奪過侍人手中的傘,冷聲斥了句:“笨手笨腳的東西。”

完全沒了之前對待賣花阿婆的溫厚,那侍人被推入雨中,卻敢怒不敢言,隻能低著頭站在那兒。

那人冷哼一聲,大步往前。

風掀起車簾,裏頭的花早已碎了一地,隻剩下個綠枝扔在角落。

許是盛拾月真的被氣狠,不似以前的溫吞,一次接著一次,不肯停歇,非要證明自個比所謂的銅球厲害。

寧清歌起初還能受得住,可過分刺激感受不予停歇地疊加往上,效果不是一次兩次加在一塊那麽簡單,直叫腿腳發麻,呼吸散亂。

又是一聲悶哼,凝聚在緋色眼尾的霧氣便凝聚成珠,順流往下,連喘///息都帶上了泣音。

瓷白肌理都染上豔麗的色彩,冷清的模樣在此刻都化作可口的嫵媚。

勾在腰間的小腿終於無力跌落,癱軟著,再也無法抬起。

“小九……”她喊了一聲,似央求又好像是邀請著繼續。

忽有大風起,往日平靜的湖麵被掀起波浪,將旁邊的荷葉拍碎,船也搖晃得厲害。

盛拾月被推得往前傾,指尖被迫擠入更深處。

寧清歌突然悶哼了聲,拽緊旁邊的布料,曲起的指節依稀可見底下的瑩白,青筋微微鼓起,好似在忍受極其難耐的事情一般。

可風還在吹,木船跟著左右顛簸,盛拾月也跟著晃,毫無規律得撞。

不知是不是雨水飄落,綢布不知何時全是深色痕跡。

寧清歌瞳孔虛晃,意識恍惚,想要躲進渾渾噩噩的感知裏,又被偶爾飄進的雨水打醒,無比清醒地迎接著更過分的衝撞。

雨聲更急,濃夜卷向了一處。

執傘之人大步踩上台階,一步比一步更急切,一步比一步更快,最後甚至三步並作兩步,好似後頭有火在燒,有人在追。

直到宮殿門前,皇帝貼身侍從幾步走來,低聲就道:“徐少卿怎麽來了?”

“陛下方才躺下,有什麽事明日再說不行嗎?”他眼神往裏頭一掃,憂心忡忡地道:“陛下這幾日很是疲倦,恐無力處理政事。”

見來人,徐令麵色稍緩,但眉頭仍不見鬆開,在昏暗光線下,莫名顯得陰翳,開口就道:“張大人,我這兒有急奏,必須立即告知陛下。”

她又沉聲道:“事關梁國大事,耽擱不得。”

被喚作張大人的侍人重重嘆了口氣,這才轉身推門而進。

木船搖晃得越來越厲害,已分不清是風吹動,還是裏頭的人推動的荷葉都被晃起,盛滿雨水的圓葉傾斜,倒出滿葉雨水。

寧清歌突然抱緊對方,如同落入水中的人抱住浮木,拚命呼吸著氧氣,眼尾的淚珠連成串不斷往下落,像攀上頂峰又驟然往下落,緊繃至顫抖,虛弱地不堪一擊,感官都被掠奪,隻剩下一片真空狀的空白。

“小九、小九,”破碎的泣語,不斷央求著。

“夠了、可以了。”

“小九……”

勻稱的腿曲折又蹬直,將布料踹得淩亂,就連趾尖都燙得發紅。

盛拾月突然失了力,直接壓在寧清歌身上,大口呼吸著。

寧清歌伸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裏,好像方才的感受還沒有散去,在盛拾月滿是汗的耳邊、發間留下一個又一個吻。

——咿呀!

門軸轉動,裏頭光亮泄出,趕走屋外漆黑。

徐令跨入門檻,大步往裏走,剛剛看見前頭坐著的人,就直接雙膝跪下,雙手高舉方才捂著懷裏的折子,直接大喊道:“陛下,臣有本啟奏!”

“臣要告發丞相寧清歌欺君罔上,利用職權,徇私舞弊,操縱武試,受多名考生之賄買,或通同作弊以侵欺!”

天邊又有雷電閃過,將整片天空的雲層擊碎,樹木隨之倒落,壓塌房屋。

木船之內,荔枝香氣不曾散去,將兩人包裹。

盛拾月懶懶趴在對方身上,還沒有威風片刻,就開始拖著聲調,苦兮兮地鬨騰,不停哼道:“寧望舒、我手好酸,好酸。”

寧清歌眼眸半闔,看起來有些疲倦,卻伸手捏住對方手臂,或輕或重的揉。

“重了、重了,”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夥埋頭在對方脖頸,邊蹭邊哼哼唧唧。

寧清歌停頓了下,似無可奈何地瞧了她一眼,嗔了句:“活該。”

話說這樣說,手下的力度卻放輕,再怎麽樣,也是慣著這位的。

盛拾月困極,不過一會,眼皮就漸漸沉了下去,緊緊粘在一塊,呼吸綿長。

而寧清歌卻強撐倦意,偏頭凝視著她睡顏,就這樣看了許久。

直到雨聲漸歇,天邊隱隱出現一抹白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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