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入宮 合巹而酳(2 / 2)







比起春宵一刻,‘兒子’到底還是更重要一點,宗政留下一句“愛妃彆急,朕很快回來”便急急重新回了柔妃宮裡。

宗淩子還等著看他有多大能耐呢,沒想到才兩句話人就跑了,不過就那兩句,也成功給他惡心到了。

“將軍要不再睡一會,放心,陛下不會再來了。”一杯溫水遞到宗淩子手邊。

剛剛他沒出聲,宗淩子還以為他不在殿裡呢,此刻聽到他的聲音,忍不住吐槽了一句:“一對比,你確實更好一點。”

也許是這人聲音清潤,對比這狗皇帝的公鴨嗓好聽吧,不然昨晚這太監調戲他,他也隻是嘴上說說,沒有剛剛那種真的強烈到想一刀捅死人的情緒。

汝玉容顏好,虛情也好假意也罷,這宮裡不少人誇讚過他,將他比作天上星月也是有過的,可再沒有哪一次比今天悅耳動聽了。

“那將軍是否考慮換個夫君?”

宗淩子沒有接他這順杆往上爬的話,將話題轉回去:“陛下怎麼就不會再來了?”

“柔妃娘娘父親是左丞賀梁,昨日廢後聖旨下來,請立柔妃為後的折子就堆記了禦書房的案頭,這當頭柔妃又有了身孕,若生下的是皇子……”

汝玉沒有繼續往下說,不過兩人心知肚明,若是皇子,沒準就是下一代帝王了,這關頭,皇帝可就跟護身符一般得貼身佩戴了,誰想動手,也得掂量掂量。

看人喝了茶沒有再睡的心思,汝玉伺侯著人穿鞋洗漱後護在他身後,看他在殿內摸索起來,直到快撞上桌椅,汝玉才上前攙扶:

“殿下小心,不如奴才扶著殿下。”

宗淩子推開他,伸出腳往前踢了一下,木質的凳子腿到底是比人的骨頭硬,細細感受著疼痛:“不知道疼,怎麼又能記得住疼,疼了才知道下次不該走這裡了。”

他說的輕描淡寫,汝玉卻陰暗了眉眼,溫潤的人露出轉瞬即逝的惡意:“那群蠻子,打不過將軍儘使些下作手段,以後定要他們好看!”

宗淩子雖接管了燕清這具身L,不過卻沒有原身的記憶,他倒還真不知道燕清的眼睛是怎麼回事,不過聽他的意思,應該是戰場上受的傷了。

“戰場上刀光劍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,手段下作何妨,贏了才是正道。”就像當初那些人罵他賊子一般,隻是無能狂怒罷了。

“還有,彆說大話。”

汝玉沒有辯解,因為他自已心裡知道,為了眼前人,他說的每一件事都會讓到的,那些不是大話,而是承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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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在柔妃那一待就是整天,聽宮人說,胎倒是穩住了,但皇帝卻累倒了,剛走出柔妃宮門準備上鑾轎便一頭栽了下來,磕了一腦門的血,幸虧禦醫們還在柔妃宮裡侍侯,緊忙又將他抬了回去治療,聽說傷的不輕,沒個三五天都下不得床呢。

宗淩子用了一天時間記住了整個鳳儀宮的布局,大到亭台樓閣假山流水,小到桌椅板凳花草樹木,已是盲目也能信步而行了,隻是過程中難免不了磕絆,汝玉幫不了他,隻好提前叫了禦醫在旁侯著,待結束就幫他治療。

“那朝事呢?何人主事?”宗淩子倚坐在桌旁,光著的腳踩在汝玉膝蓋上,冰冰涼涼的藥膏塗抹在淤青處,再由人輕輕揉撚開來,藥香濃鬱。

汝玉搶了禦醫的活計,還把其他人通通趕了出去,此刻說話無所顧忌,邊揉邊說:“陛下身子欠安,早便下了三日一朝的諭旨,隻是禦醫尋不出病根,治不好陛下,所以五日一朝也是常有,陛下不在朝中便由太子主事。”

“什麼尋不出病根無法根治,偷懶耍滑的借口罷了,太子怎麼樣?”

“太子年幼,身子弱,在殿上暈過去幾次,後來朝臣便甚少尋他主事了。”

“哦,大的小的都是廢物,那豈不是這天下自治?”人性陰暗,沒有權利律法壓製,這天下可想而知亂成什麼樣子了,宗淩子從一開始便覺得係統有點多管閒事,這樣的狗皇帝,由著彆人早點把他弄死不就好了,換個皇帝不就天下太平了,與其教育他洗心革麵,不如叫他重新讓人。

“不過各司其職而已。”

“哦?如你這般‘各

職’嗎?”宗淩子一字一頓嘲諷著抽回腳。

原是那雙塗藥的手順著腳摸上了人小腿肚,在那軟肉上揉捏了兩下後還鑽進褻褲裡,大有一探到底的趨勢。

汝玉見他躲開輕笑出聲:“照顧將軍,當然也是奴才的職責,隻是為了更好的照顧將軍,奴才得去儘一下其他職責了。”說著將人一把抱起放上床榻,又貼心的蓋好被子。

這還是入宮後他第一次離開,難得的機會宗淩子怎麼可能會睡覺,他不在,剛好方便打聽些其他消息了,比如,汝玉這個人。

喚了兩個小太監過來,宗淩子詢問了汝玉的身份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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