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荊舟意味不明的勾了下唇:讓我努點力
爭取父憑子貴。
沈晚瓷:啊
見薄荊舟沒有細說的意思,她也就沒再繼續追問了,收拾好東西,沈晚瓷推著他去了單人病房,來做例行檢查的護士已經走到門口了,就直接跟著他們過去了。
單間的病床也是一米寬的,隻不過多了張陪護床。
見薄荊舟的視線在兩張病床間遊移,護士例行公事般道:不能挪動床的位置,不能並成一張床
沈晚瓷:……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總感覺護士說這話的時候,眼角餘光在她嘴唇上掃了一眼。
測完體溫和血壓,護士就出去了,臨走時又囑咐了一句,不能反鎖門
沈晚瓷昨晚幾乎沒怎麼睡,等薄荊舟躺上床後,實在撐不住了,我睡一覺,有什麼事你就叫我,彆瞎逞強,彆亂動
她其實有一點認床,太吵太亮的環境下也睡不著,但實在太困了,頭一沾到枕頭,思緒就沉沉的墜入了睡夢中。
她做了個夢,夢裡,她看到了紀思遠,男人灰頭土臉一身是血,臉上帶著偏執又扭曲的笑,嘴唇微動,一遍遍的叫她:「晚姐姐」。
臥槽。
沈晚瓷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夢,她吐槽了一句:「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,夢裡都還要看到你」。
大概是這個夢太嚇人了,她被嚇醒了,耳邊恰好聽到‘紀思遠’這三個字,讓她一時分不清自己這是醒了,還是沒醒。
她睜開眼睛,但思緒還是半睡半醒那種混沌的狀態,她看到有幾名警察站在薄荊舟的床前,手裡拿著本子,正在寫字:當時是什麼情況
沈晚瓷回過神來,知道是警察來錄口供了,她閉上眼睛,還真是冤魂不散,夢裡夢外都有他。
薄荊舟淡淡的開口:他要引爆炸藥炸死我,我不想死,但下樓已經來不及了,就選擇了跳窗。這一點,從樓裡離開的保鏢都能作證
他沒有說是自己先引爆的炸藥。
從他們下樓到發生爆炸,這中間有五分鐘的空缺,這五分鐘裡,你們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爭執
整個居民樓都埋著炸藥,他手裡拿著遙控器,這種情況下,你們覺得我會和他發生爭執
警察:據我們所知,陸總和紀思遠一直都關係不錯,平時以兄弟相稱,他怎麼會突然綁架你還將非法集資的事推到了你頭上
他們是刑事警察,經濟案不歸他們管,但霍霆東交上去的證據他們看了,裡麵一條條列舉的很清晰,證詞、錄音、不在場證據都有,光從證據上來看,陸宴遲和這起非法集資案確實沒關係。
陸家現在將薄荊舟當成救命稻草,想要讓他幫忙解決這次的事,對外並沒有戳穿他的身份。
他精神狀態一直不穩定,前段時間動不動就崩潰大哭,說我要是他親哥就好了這類的話,他在心理診所有就診記錄
薄荊舟報了吳醫生診所的地址。
問詢的警察目光冷凝的緊盯著他,試圖從他平靜的外表下看出點端倪,神情嚴肅,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的追問:陸總,據我們調查,真正的陸宴遲已經死了,而你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失蹤了半年之久的薄荊舟,你既然回來了,卻沒有回薄家,而是以陸宴遲的身份出現,究竟是什麼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