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含入v公告(1 / 2)

將軍難撩 流光櫻桃 2766 字 2023-05-21








第20章 含入v公告

◎臉色逐漸沉了下來◎

即便心中久久不能平複,但出了玉康堂後,沈鳶為不露破綻,仍是如上次一樣,帶著銀杏在西市閒逛起來。

先是買了些剛出爐的栗子糕,想著一會兒帶回去給福伯,後又想起該買些作畫用的紙墨,先前買的都已用完,剛好順道,可以再買些回去。

今日仍是已采買首飾衣料為由出得將軍府,方才在玉康堂耽擱的時間不少,為免惹人疑心,沈鳶便吩咐銀杏去書齋采買紙墨,自己則緩步入了如意齋,兩人分頭行事,也好節省些時間。

如意齋中人頭攢動,女子多喜歡買釵環首飾之物,這個時辰的如意齋算是一天中最熱鬨的時候了。

店裏人多,聽說是今日新到了一批首飾,沈鳶沒有閒逛的心思,隻徑直往店內擺放發簪的櫃台走去,見店裏人多,她下意識攏了攏左手衣袖,小心護住,生怕不小心把東西弄丟了。

花顏月貌的少女,哪有不喜歡打扮自己的,沈鳶也曾是如意齋的常客,故而對店內擺放、陳設十分熟悉,隻是今時早就不同往日,她早已沒了那份閒情逸致。

行至櫃前,沈鳶隨意挑了支銀簪,沒有雕花、沒有點綴,簪尾一朵山茶花裝點,簡單素雅,最重要的是價格便宜。

“掌櫃的,要這支簪子。”沈鳶將簪子遞上,低頭從荷包中拿取銀兩。

“小店除了發簪,還有其他首飾,這發簪還有其他樣式,姑娘可要再多挑選幾支?”掌櫃狐疑地打量了眼前女子一眼,來如意齋買首飾的姑娘,都是千挑百選,常常還要比劃試戴,如眼前女子一般,全程頭戴帷帽,買了東西就走的,實在不多。

“就要這支,不必再挑了。”沈鳶溫聲說道,言語見正好腰間荷包取下,放在櫃台之上。

掌櫃看了眼櫃上荷包,粉底白花,繡工精致,右下角一隻紙鳶,栩栩如生。如意齋的掌櫃雖是男子,但多年做著釵環首飾的買賣,除了首飾,對香囊、荷包之類的女子慣用之物,自是十分熟悉,隻一眼便知,眼前女子所用荷包布料、繡線皆是上乘,眼前這位,多半是位敗落的官家小姐,以帷帽遮麵、手頭拮據,就情有可原了。

思此,掌櫃沒再推銷,隻將銀簪用木盒裝好,遞上前去。

沈鳶將荷包上的抽繩收緊,伸手去拿櫃上木盒,纖纖玉指還未落到木盒上,眼前卻忽然伸來隻手,眼疾手快地先她一步,將木盒奪在手中:“這支簪子,本姑娘要了。”

隔著帷帽,沈鳶打量了眼前少女一眼,櫻唇杏眼、一身紅衣惹眼,瞧著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。

方才聽見少女說話時的挑釁語氣,沈鳶的第一反應是,遇上了舊識?待看清少女長相之後,她便暗鬆了口氣,此女麵生,她並不認識。

銀簪普通,她不過隨手挑選,卻不料竟還有人同她爭搶,沈鳶自是不欲糾纏,隻將荷包收好,柔聲說道:“既是姑娘喜歡,那便讓給姑娘吧。”

或許真是喜歡這簪子之人吧,沈鳶如此想著,正欲轉身去挑其他簪子,卻聽眼前少女自鼻尖發出一聲輕嗤,而後將她的去路擋得嚴嚴實實。

“姑娘的荷包甚是好看,可否借我一觀?”紅衣少女道。

雖是詢問的話語,但說話語氣明顯是不容拒絕的,沈鳶自是聽出話中之意,心中不免奇怪,她明明不識此人,為何她故意刁難?

“不過自己繡的普通荷包而已,不值一觀。”沈鳶不欲惹事,說話仍是溫聲細語,前路既被擋死,她便轉身而行,挑選發簪本就不是她本意,今日這首飾不買也罷。

“那姑娘可否將荷包賣我?”葉婉怡上前一步,隔著帷帽仔細打量對方容顏,“我甚是喜歡。”

沈鳶怔了一下,眼前女子明顯是在找茬,簪子不成便惦記上她的荷包了,她並非怕事之人,隻是眼下她身上帶著賬簿,不宜生事,她耐著性子回道:“多謝姑娘抬愛,這荷包不賣。”沈鳶不欲久留,話畢,便轉身離開。

葉婉怡今日是來取先前預訂的鐲子的,她本就對首飾釵環之物不大感興趣,若不是上回同林若芸一道來此付了銀錢、訂了鐲子,今日她也不會再來。她本是興致缺缺而來,沒想剛入店門,便見到上回那個頭戴帷帽的女子身影。

葉婉怡一下來了精神,即便那女子今日換了衣裳,仍以帷帽遮麵,但她還是一眼便認出她來,不會錯,她斷不會認錯那女子的模樣。店內人多,葉婉怡生怕像上回一般,將人跟丟了,見人在櫃前結賬,趕忙行了過去,待走近後看清女子手中荷包所繡的紙鳶,聞見她身上清馨的香氣時,便更加肯定心中所想。

多日的苦悶、憤懣、不甘一時全湧上心頭,她今日定要看清,到底是何人迷惑了衛馳哥哥的心。

“你站住!”葉婉儀忽地高聲道。

沈鳶停步,卻未回頭,倒也不是怕了這不知哪裏來的刁蠻姑娘,隻是店中人多,不得不走得慢些罷了。沒想她這一停,卻給了對方機會,猝不及防地,頸上係帶一緊,那少女竟從後頭生生將她的帷帽扯了下來。

沈鳶駐足、回頭,眼底滿是藏不住的驚愕,她不識此女,實在不明白眼前少女為何一再為難於她。

這一眼不禁也讓葉婉怡怔住,此人竟是沈鳶?她素未謀麵的情敵沈鳶!

早聽聞沈府被抄,沈鳶下落不明,她同衛馳哥哥的婚約早就做不得數了,沒想她竟還敢糾纏,葉婉怡隻覺全身氣血瞬間湧上頭頂,低迷多日的心情在此刻突然找到了發泄點,今日她定要她好看!

從前她是尚書府嫡女,又與衛馳哥哥有婚約在先,葉婉怡雖恨極了沈鳶此人,卻也不敢拿她如何。可如今,沈鳶隻是罪臣之女,而她是鎮北軍有功將領之女,她還怕她作甚?

此時此刻,她隻想?璍將新仇舊恨一起報了。旁的本事沒有,無理取鬨的本領,葉婉怡最是在行,她氣勢洶洶道:“本姑娘方才遺失了一隻荷包,紅底白花,與你身上這隻甚是相似,我懷疑……就是你偷了我的荷包!”

沈鳶隻覺好笑,先是故意跟她爭搶一支簪子,後是盯上自己的荷包不欲放手,雖不知眼前姑娘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和自己過意不去,但汙蔑她偷竊,這手段也實在太低劣了些。

“姑娘遺失荷包,見到相似的,便說是你之物。那我若言,昨日遺失一串手釧,與姑娘腕上這串頗為相似,姑娘又該當如何?”

“你!”葉婉怡是急性子,聞言隻一邊摘下腕上手釧,一邊怒道,“那我便將這手釧拿給你看,你可敢將腰間荷包拿給我看看?”

沈鳶不知對方為何要同她的荷包過意不去,她瞥了眼對方遞來的手釧,沒接,後抬眼看向眼前少女,眼神篤定:“姑娘說這荷包是你的,那便說說,荷包所用是何種錦緞?上邊絲線又是何地所產?”

葉婉怡方才那一嗓子,已引得店中多人注意,這會兒她又動起手來,鬨出不小動靜,店中本就人多,這會兒已有不少人上前圍觀。葉婉怡僵在原地,她明明是想給沈鳶難堪,怎麽難堪的反倒成了自己?

回答不上問題,葉婉怡心中更急,焦急中目光瞥見沈鳶袖中似放著什麽東西,方才她便留意到沈鳶一直小心護著左手衣袖,此刻她騎虎難下,隻胡亂言說:“我還遺失了一根玉簪,懷疑就藏在你袖中,我要將那玉簪拿回!”

===第16節===

聽到“袖中”、“玉簪”幾字,沈鳶淡定神色上閃過一絲慌亂,複又很快壓製下來。她自是不會讓對方搜身,隻是方才所見此女有些功夫在身,又這般蠻不講理,若她抵死糾纏,將自己袖中賬簿搜出,便不好了。

葉婉怡原本還有些心虛,待捕捉到沈鳶麵上那一抹慌亂神情之時,更加不依不饒:“我那簪子,定是被你藏在袖中!”

掌櫃眼看事情越鬨越大,他如意齋開門是為做生意,鬨出這般動靜自是於店鋪生意不利,他本就目睹了事情的全部經過,孰是孰非他心裏清楚。此事本就是紅衣女子刁難在先,此時此刻,掌櫃自是要出來將事情解釋清楚。

“小店開門做生意,講得是和氣生財,”掌櫃步出櫃台,站在二人中間,看向葉婉怡道,“姑娘稍安勿躁,今日在下做主,將這簪子贈予姑娘,連同先前姑娘所訂的鐲子包在一起送到姑娘府中,可好?”

“不好,我就要搜她的身,”葉婉怡不依不饒,“就算鬨到府衙門前,我也是如此言說,簪子就是被她偷了!”

這好好的做生意,怎麽還和府衙鬨上了?掌櫃咋舌,看出眼前這位紅衣女子不是善茬兒,府衙便府衙吧,總好過在他店裏吵嚷,左右也不關如意齋的事,到底是那位藍衣姑娘倒黴,惹了這麽位胡攪蠻纏的主,他也愛莫能助啊。

眼看事情越鬨越大,不好收場,沈鳶早看出來,眼前之人在故意找茬,遇上這樣的人,一味退讓是無用的,可賬簿在手,她不想徒生事端。她本不是怕事的性子,但方才聽到“袖中”、“搜身”幾字時,心底還是有難以抑製的慌亂。府衙那種地方,她若是去了,袖中賬簿定然藏不住了,且她根本沒偷東西,決不會同個蠻不講理之人前去府衙的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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